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演出剧照。（市川剧院供图）

  虞美人，舞剑诀别；乌骓马，哀鸣投江；楚霸王，自刎谢幕……京剧《霸王别姬》自问世以来，便不断被其他剧种移植、改编。10月11日—12日，由重庆市川剧院推出的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亮相香港西九文化区戏曲中心，对经典的又一次全新演绎令当地戏迷大呼过瘾。

  “这次演出是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的世界首演，也是我院推动戏曲走出去的全新探索。”10月13日，该剧艺术总监、联合监制，重庆市川剧院院长沈铁梅告诉记者，“首演效果很不错，既传统又有当代性的表达让观众颇有共鸣。当然我们也从中看到，川剧要‘走出去’，值得思考的还有很多。”

  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除了刻画有血有肉的霸王与虞姬，还加入了对同袍之情、主仆之义等的表现，感情层次愈发丰富的同时也让戏剧本身更有张力。

  作为一部小剧场演出，该剧角色设置高度精简，全剧仅5位演员，分别担当传统戏曲生旦净末丑5大行当。“我们在悲壮情节中适当加入丑角插科打诨的部分，以此强化川剧‘悲剧喜演’的审美特征。”该剧导演李金治说，最突出的川味元素在于剧中音乐部分以川剧高腔为主体，“以川剧高腔徒歌式的演唱来立体呈现英雄末路的西楚霸王，是一个新尝试，许多观众反馈说，对此印象十分深刻。”

  对沈铁梅而言，传统戏曲如何更好地拥抱时代、培养观众是她始终思考的问题，“小剧场演出深受年轻人喜爱，我们一直想尝试，没有遇到合适的契机，是香港西九戏曲中心的小剧场粤剧《霸王别姬》给了我灵感。”

  在香港西九文化区戏曲中心，始于2017年的小剧场戏曲节深受观众欢迎。小剧场粤剧《霸王别姬》正是该戏曲节的首部委约作品。“这个戏甚至比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更精简，只有霸王、虞姬和马童三个角色，但这种创新的当代美学表达激活了戏曲表现力，常演常新。”西九文化区管理局戏曲表演艺术主管钟珍珍说，她担纲了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的创作策划和联合监制，“我期待与沈院长携手，看看能碰撞怎样的火花。”

  “香港在粤剧的传承保护方面做得很好，一手做传承，一手促发展，我们与西九戏曲中心曾多次合作，通过这个面向世界的舞台，川剧得到了更好传播。”在沈铁梅看来，基于小剧场粤剧制作的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，实现了川剧粤剧的一次有趣碰撞。

  沈铁梅说，小剧场川剧《霸王别姬》是重庆市川剧院第一次探索具有当代性意识的小剧场演出，也是川渝两地跨省协同，为川剧保护传承立法落地之后，川剧第一次“走出去”，“小剧场的形式对于川剧来说很新，我也意识到，仅有外在形式和实验手段不足以支撑起小剧场的内涵，必须立足于川剧的根，强调川剧本体的表现形式和艺术特色。”

  她相信，这部戏有潜力成为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一个样本。